【松鼠鳜鱼】春意入怀(中)
暗卫松鼠×公主少主
ooc致歉
有评论我会很开心哒(◦˙▽˙◦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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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“出逃”事件起,长公主似乎是掌握了“诱拐”松鼠的最佳方法,每当找不到松鼠鳜鱼的时候,长公主便换着法儿的让自己受伤。
久而久之,长公主成为了宫中莲花池的常客,而松鼠鳜鱼也每次不厌其烦的救她上来。
后来,松鼠鳜鱼也不在躲藏,每次长公主一喊便立即出现在她面前。
直到长公主及笄那日。
为庆贺皇帝唯一的公主及笄,皇帝花了不少时间为他的小公主准备一场盛大的及笄宴,整个宫中洋溢着喜庆的氛围,与空桑交好的邻国皆来赴宴,一时间宫中人声鼎沸,甚是热闹。
“小伊今日便及笄了,时间过得可真快,还记得第一次见她还没有我小腿高呢。今日再见都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。”一位穿着华丽眉宇间透着英气的亲王举着酒杯感叹。
“不知,皇兄可有为小伊觅得一位良人?如此好的姑娘定是要配上这世间顶好的男子!”
此话一出,席间竟是安静了半刻,一时间每位在场的客人都打起了心里的小算盘。
公主啊,那可是公主啊,若是能有幸攀上桩婚事,今后的日子便是好过了啊……
坐于皇位上的帝王却爽朗一笑:“哈哈哈,婚姻大事确实不可儿戏,不过这也是要由孩子来亲自决定,我这个做父王的只能帮忙把把关,至于这‘世间顶好’的男子是谁,我自然是无权干涉的。”
虽然当日如此说了,但后来的一段时间宦官呈上来的庚贴倒是日日都没断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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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值八月初,步入深秋,天气渐渐转凉,公主府后院的落叶飘飘零零的撒下来,下人们还来不及打扫便又被风吹落。
莲花池中的莲花花瓣都渐渐枯萎,只余下几瓣还顽强坚持着。
松鼠鳜鱼一个人坐在池边,摆弄着手中的刻刀,手起刀落少女恬静的面容便出现在材质尚好的沉木上。
“嘿!猜猜我是谁呀~”
突然,一双细嫩的手覆盖在松鼠鳜鱼的面具上,遮挡了他的视线。
“公主,您找在下可有什么要事?”
似是恶作剧失败,少女浮夸的叹了口气:“唉,好吧好吧,每次都骗不过你。不过,小松鼠,为什么你每次都知道是我啊?”
为什么?
毕竟在这宫中不打招呼就敢出现在他身后的怕是也只有她一个,毕竟,暗卫的反应可是很快的,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哪怕是运气再好的人也不免被松鼠鳜鱼的鱼肠剑“伺候”一顿。
松鼠鳜鱼默默的收起手中的木雕,看着坐在他旁边摇晃着腿的少女,轻咳一声:
“在下身为暗卫,这是在下最基本的能力。”
“真的吗?不是因为别的什么?”
少女似笑非笑的看着松鼠鳜鱼,眼神亮亮的,仿佛在期待什么。
松鼠鳜鱼扶了扶面具,轻声说道:“仅是如此,若是公主没有什么事情在下便外出巡视了。”似是害怕少女再继续追问下去,松鼠鳜鱼迫切的想离开这里。
毕竟,暗卫的一大禁忌便是将弱点暴露在他人面前,尽管公主对他来说并不算外人。
看着面前的男人离开的背影,公主按了按心神,出声喊道:
“松鼠……”
松鼠鳜鱼闻言转身。
“你觉得礼部尚书家的公子如何?”
松鼠鳜鱼身形一僵,回答道:“尚书大人家的徐公子饱读诗书,腹有文采,为人谦逊有礼,确实……”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,
“是位良人……”
这些日子以来,皇帝的身体愈发糟糕,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自己的女儿,只希望能在自己临走前为女儿觅得一位好夫婿。
松鼠鳜鱼自然也知道,当公主问出那句话时,平日里沉稳的暗卫一时间竟心神大乱,为了不在公主面前露馅,努力的压制自己的情绪,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的怪。
“是吗,你也这么觉得啊,”少女垂下眸子,隔了半晌开口,“那好吧,既然你要还有任务在身,那你就先走吧,我自己在这里吹吹风。”
看着少女失落的表情,松鼠鳜鱼张了张口想要安慰她,话到嘴边却又转了个弯:“夜里寒冷,公主记得早些回房。”
说罢,松鼠鳜鱼脚尖轻盈一点便越出了屋檐。
只留少女一人靠在池旁的石边,盯着那几瓣枯萎的花瓣发呆。
“公主,并非在下非要驳了您的意,只不过在下只是一介暗卫,每日同刀剑打交道,不知何时便会葬身荒野,无法给你一个可靠的未来……”
“他们说的对,想您这般优秀的女子,应当拥有的是一位德才兼备的夫婿,是世间顶好的男子。”
“是在下……”
“不配……”
松鼠鳜鱼躲在池旁的树枝上,看着少女坐在湖边,静静地一动不动像是要变成一座石像。
待到少女靠在石边睡着,松鼠鳜鱼轻轻的飞下树枝,将披风轻轻的披在少女单薄的身上。
过程是那么的小心翼翼,生怕惊扰到了正在睡梦中的美人。
今夜没有星星,但是他透过少女的眼睛看见了比繁星还要明亮的光,即使转瞬即逝,即使自己无法拥有,但他知道,少女的眼眸曾为他而亮,如此,足矣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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仲春之节,万物复苏,红鸾星动,今夜的皇宫注定热闹。
公主换上鲜艳的红嫁衣,名贵舒适的布料,嫁衣上用金线绣着的栩栩如生的舞凤,无一不彰显着她的身份。
公主对镜安坐,任由忙乱的宫人们将她的脸颊与头发摆弄。身后散开的裙角如同一只飞舞的金凤。
待宫人们打理好,她便对着镜子努力练习着微笑,想要在婚礼上展现出幸福的样子,好让父王放心。只不过,无论她怎么努力,却始终笑不及眼底。
最后只好盖上红盖头,等着新郎官来接娶。
过了许久,却始终不见有人来,公主有些疑惑,听着外面的人声嘈杂,正准备出门,刚打开门便被着急忙慌跑来的嬷嬷撞到。
只见那嬷嬷猛的跪在地上,嘴中不停的念叨着老奴该死,老奴该死……
“本殿无事,起来吧,说说你为何如此着急?”
“老奴……老奴……”
“有什么话说便是,我又不会吃了你。”
“是……是准驸马……他……他……”
“他怎么了?”
“他在房中被人行刺,现以薨……薨了……”
公主一惊,立刻绕过跪在地上的嬷嬷跑了出去,只留嬷嬷悲痛的哭喊着:
“造孽啊……造孽啊……”
尚书府
本该是热热闹闹的日子,如今全府上下却充斥着悲痛欲绝的哭喊与小声的抽泣。
公主一路跑来,绕开人群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男人,一刀割喉,一击毙命。
“松鼠……”
如此干脆利落的手法,整个空桑怕是只有松鼠鳜鱼一人。
公主再次扔下在场的所有人,跑至一处无人之地,急切的喊着松鼠鳜鱼的名字。
“无名!你出来,你到底做了什么,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这次她没有再叫他小松鼠,而是直呼其名,喊了半晌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不见了——
他走了——
为什么?为什么他要杀了徐公子?是他不想让我成亲,还是别的什么?
公主不停的问着自己,使劲的掐着自己的大腿,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过了很久,公主缓缓坐在旁边的一棵树下,垂眸思索着什么。
“为什么?”这是在这段时间中公主问自己最多的话,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。
待到天色渐晚,公主站起身来,向皇宫走去。
待她回到皇宫却听到了宫人们颤抖的哭泣声:
“陛下,驾崩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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